康慨松口气:“后面有两间僧房,已经打扫干净。”

韦行起身而去。

康慨前面带路。

帅望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田际问他:“腿痛?”

帅望咝咝吸气:“奶奶的。”

田际吓得左右看:“祖宗,让你爹听到!”

帅望笑。

转过头康慨已回来:“田际,你同帅望住大人隔壁。”当然是优待,可是田际裂着嘴,只要听到韦大人三个字他就象吃了苦药一般。

康慨过来把帅望抱起来:“小家伙,你同你父亲做对?”

帅望扯扯他耳朵,笑:“我没有啊!”

康慨抱着帅望一边走一边轻声责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也难怪你,大人常年在外,性子又严峻些,不过,你要明白,他可是整夜没睡为你疗伤,从出发到现在,足有十几个时辰他没合过眼。明天如果真的有一场大战的话,他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了。”

康慨道:“我不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当然,我可以想象,你这样的脾气,在你爹身边会发生什么事。”康慨笑了,他站住,抱着帅望,笑话他:“没少挨揍吧?”

韦帅望扬起半边眉毛,瞪了康慨一会儿,打个哈欠:“困了。”

康慨心想,这个死硬劲,还真有点象韦行,他笑道:“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心里关心关切,表面上,还要装出冷酷冷漠的样子来。你爹就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