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大笑:“不,现在还不,就算有一点好奇,我也可以忍受。”
韩宇也笑了。
康慨发现那个阴郁的韩宇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好象反而得到安宁,他似乎终于同这个世界和解了,他的痛苦与愤恨,他的怨毒与悲哀在生命结束之前先行结束了。
康慨沉默,他无话可说。他为韩宇做的,没有帅望为他做的多,他为什么不能再挣扎一下?在他还有功夫,还可以挣扎时,为什么不再做更多一点?
帅望轻轻在他耳边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康慨回头看了帅望一眼,微微露了一个渴望的表情,但迅速收起祈求目光轻轻摇摇头:“不!”
帅望微笑。
康慨喃喃:“不,我——”我不能做那种要求!可是,我亦不能说我不要。
韩宇道:“帅望!康慨只是要说谢谢你。”
帅望点点头:“不用客气。哎,我好痛,如果真的很感激我,拜托你走快点。”
帅望的后背抹上药,韩宇一个人在里间静坐,康慨微微有点走神,帅望惨叫,康慨苦笑:“对不起。”
帅望跳起来,直扑韩宇而去,没等康慨有反应,已经一掌把韩宇拍昏过去,康慨大惊:“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帅望笑:“这样,你就可以专心给我上药了。”
康慨晕乎乎地看着韦帅望,嘎,他没听错吧?这算啥子理由?
帅望笑:“也免得他趁我们不注意就已经死翘翘了。哎,好痛啊,打他这一下,抻着我的后背了!”
康慨哭笑不得地:“韦帅望!”
帅望微笑,躺在床上,一边呻吟一边说:“我盒子里有一种药,吃了之后,人就象死了一样,没脉搏没心跳没呼吸,经脉全断,哎哟,我的妈呀,你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