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一愣:“咦,冷良干嘛翻旧帐啊?他送我的药都值几万两银子,这时候寄帐单过来是什么意思?整我?”同时后背发冷,天,刚才他爹一定是为这事来的,真让人后怕,咦,韦大人今天状态反常啊。

帅望在房顶懒懒地趴着,一边打个呵欠一边想,今天晚上去书房走一趟吧,小心点就是了。

正将睡未睡时,只听人大声询问:“康大人呢?快,韦大人找他,十万火急!”

这下子,姚远的压惊觉也睡不成了,跳起来追问:“什么事?”

那人道:“韦大人找。”

姚远知道下人都不太敢多嘴,到时韦大人一句谁让你通风报信,脑袋就没了。所以姚远也不再问,只是派人到处去找康慨,她自己整整头发衣服先过去了。

帅望慢慢从房顶上爬下来,也觉得痛,可是他那十万马力的淘气劲上来,再加上担心他康叔叔,非得去看看不可。

姚远到了韦行的听风堂,见韦行在正厅迎客,韦大人想是在门口相迎,此时正将来人往里让,不禁吃了一惊,顿时不敢上前。哪来的值得韦行在正厅接待的客人?韦大人本身就不太讲究礼节,正厅太大,有点阴暗冷清,他一向不喜欢在那里见客,韩青来了,他都不肯去正厅,不过是两个人哪舒服在哪儿逛,怎么忽然间想起来正儿八经跑到正厅来见客?除非是同级同辈又不熟的人。韦大人接见身份相当的客人,他的手下自然非传勿进。

远远见韦行韦大人客客气气地站在那儿,请来人坐,站在下首的年轻人倒也是客客气气地:“不敢,韦大人太客气了。”等韦行坐下,他才坐,可是毕竟也坐下了,毕竟韦行嘴里说出个请字,这人倒底是谁啊?

那人微笑道:“大人,一定是我青白的伙计不会说话,让大人误会了。”

青白?姚远的脑袋“嗡”的一声,什么意思?韦大人为什么对一个布店的人这么客气?

韦行举起桌上的名帖,看上面两个字纳兰,就“纳兰”二字,别的什么都没有,可是,这已经够了,这亲笔字,韦行认识,韦行觉得喉咙发干,气得哭的心都有了,他看了一会帖子,好象要好好认认这两个字,终于叹了口气:“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