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垂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次笑笑:“我不难过,死心了,就不用烦恼了,可以专心练左手。”

桑成又累又饿又痛,又伤心,刹那间,无法自控,哇地一声弯下腰,痛哭。

帅望呆了一会儿:“干嘛?这事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桑成痛哭:“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在这种时候笑,很伤人,你知道吗?”

帅望沉默 。

桑成泪流满面,就象听到朋友被判决死刑一样,他愤怒痛苦伤心。

帅望默默地看着远方,发呆。

哭泣?他也想哭,不过,四年 ,这只手,天天伤他的心,痛还是一样痛,眼睛却已经拒绝再提供泪水 。

产点眼泪不容易,不是给你洗脸的,天天哭?你干嚎吧,泪腺罢工了。

帅望轻声:“对不起,有残疾的人脾气大。当然,这不是向你发火的正当理由,我很抱歉,我当时很烦躁,看到你去找我,而且,找了那么久,就……”笑笑:“怕你天天跟着我罗嗦,干脆动手打人,希望你别再理我。”搂着桑成肩膀,两人并排坐地上:“喂,你是跟定我了,对不对?”

桑成沉默 会儿,坚定地:“你要练左手剑,你一定行的。”

帅望苦笑:“你罩着我不就行了?”

桑成愣了愣,然后简单明确地回答:“不行,你答应我要用功 。”

帅望眨着眼睛:“我有吗?”

桑成怒 :“你答不答应?”

帅望无奈地:“啥叫用功啊?”

桑成道:“不许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