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如何,他不能伤到冬晨。
帅望微微心酸地想起上一次比武前,差杀掉冷兰,重伤冬晨时,那种可怕的惊惶。无论如何不想失去家人。
帅望笑笑,白剑算个屁,皇图霸业又如何?我不需一统江山的狂喜,我只需要每一天每一天,一点一滴的小小快乐。
不过,临战而退,也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不伤人就一定得输,我可以站在场上,在众人面前承当我的失败!
头顶猛然听到古怪的风声,韦帅望躲闪不及,内心惊惶,差点大叫:“我命休矣。”
后脑勺上一记重击,倒没觉得怎么痛,只觉得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然后整个后脑与脖子都湿湿的。
韦帅望惨叫,扑倒在地,心想,我一定是被人打破脑袋,脑浆迸裂了,靠,居然被人暗算而死,亏我自诩暗器大师,我死得也太冤了点。倒底谁同我有这么大仇啊?——有这么大仇的人可能还不少吧?
然后就听到一阵爽朗清脆的笑声,帅望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有花有草有树根,能看到东西,证明没死没晕,转转头,脖子能动,看到冷兰笑得花枝乱颤,就差没从树上摔下来了。
韦帅望悲愤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手里粘粘湿湿红红白白的不知是啥液体,但明显不是脑浆,闻起来香香甜甜的,韦帅望尝尝,桃子酱!
韦帅望怒骂:“我干你娘!”摔一跤没啥,差点没吓死!
冷兰顿时怒目圆瞪:“你敢再骂一次!”一只手按剑。
韦帅望当然敢再骂一次,可是冷兰说完这话时,眼里有一种奇怪的神色。
那是一种小孩子使诈与杀手眼露杀机的混合表情。
韦帅望心里微微一惊,咦,小丫头眼露杀机,丫又确实有杀掉我的本事,可惊可怕。又不禁好笑,你这一脸狡诈表情,你,你真是坦白得惨不忍睹啊。
帅望本要再接再厉,一见冷兰这样种情,当即引开话题,伸手,怒问:“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