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点点头。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黑暗,帅望气:“死小白连个火也不留给我们。”

韩青侧耳:“屋里好象没人。”

帅望一惊,进门点灯,推开白逸儿住的厢房,里面人去屋空,桌上三个大字“我走了”。帅望气得,大叫:“混蛋!”一拍桌子,手沾湿,愣了愣:“还没走远。”

转身冲出去,韩青在后面叫:“帅望!”

韦帅望充耳不闻,韩青摇摇头,少年的这一腔子热血啊,你休想让他尊重他人的选择。

韩青静默一会儿,当初,他不是也认为只要努力,有些梦想就一定可以实现。过强的意志,其实是一种任性,有时,节制自己的欲望,比追求梦想的结果好。当然,有时不,有时,即使结果非常好,当事人依然视为终身之憾。韩青沉默,人生不过百,如果不敢尝试,徒留平安,又有何意义?让韦帅望去吧。

帅望在清爽的空气中嗅到草香,远处雀鸟惊飞鸣叫,韦帅望骂一声:“不走寻常路的家伙!”好好的大道不走,臭丫头跑到林子里去做什么?内心寒冷,是不是冷恶那王八蛋来?你害我兄弟,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胃部抽搐,当场就要表达抗议,帅望捂着自己的胃,悲哀地想,我知道我知道……胃细胞都知道那个人是他爹。身体每个细胞都有自主意识一样,会被冷恶二个字惊扰。

远远地,听到白逸儿的声音:“我可以跟你走,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一切。”笑声:“你敢让我点你穴吗?”

沉默。

逸儿轻声:“啊!”

半晌:“与一个不信任的人,同床共枕,终身相伴?多为难你。”我不是能交付生命的那个人,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你却是一个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生命的人。这种不信任多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