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站起来,跟在黑豹身后,没有表情,目不斜视。
黑豹一边往前走,一边嘴里念叨:“是师父让打的,与我无关,撕开你伤口的不是我,拿烙铁是师兄吩咐的。”
黑狼没有表情,不过在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怒吼:“闭嘴!”是的,只是闭嘴,他只是不想听,不愿再回想当时发生的一切,如此而已。没有愤怒,没有哀怨。当然,如果有日,他动手屠杀,也不会有怜悯与慈悲。
黑豹侧身,伸手请:“师父让你单独进去。”
黑狼在门外:“弟子黑狼……”
简单地:“进来。”
黑狼推门而入,冷玉已站在他面前,低喝:“怎么回事?”
黑狼静静地:“师父走后,韦帅望回来对我说,让我回到师门,得到师父的允许的,再同他去冷家,他让我告诉师父,他保证会让我留在冷家。”
冷玉沉默一会儿:“韦帅望一向出手大方。”
笑笑:“你去吧。我不信我养你十几年,抵不上人家几句话。”
我种树,人家摘果子?不可能,果子烂在地上,也不会让别人摘。
黑狼没有表白,他从不表白。
不必解释,大人物只相信自己的推断,所以,不必解释。
如果你想找到一个比黑狼对人与人之间感情更绝望的人,那大约就是冷玉了。冷玉缓缓道:“韦帅望只是收买人心,他什么也兴地给你。现在他给你保证,回家之后,他就会告诉他师父,你是得到我的允许去的,这样,他就尽到所有责任了。得到你的友谊,把你引入危险之地,给他师父正当的理由监视你,给冷家排挤你的好借口。你想去冷家,只管去,小心从事。”
黑狼沉默。
冷玉面对这样的弟子,多少也有点郁闷了,叹口气:“你去吧。”
黑狼终于抬头恳求:“我去看看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