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点点头。
黑狼转身而去。
冷玉看着黑狼的背影,讽刺地笑了。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所以,更想保护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存在。
黑狼推开门,黑离从他床上嗖地跳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你你……”
黑狼冷冷扫他一眼,黑离退缩一步,轻声:“师父让我搬进来的,我这就走。”贴边溜出去了。
黑英不在,黑狼站在屋中央,环顾,屋徒四壁,什么也没有。所有用品,整整齐齐摆在柜子里,一点多余的东西没有,也没有个人物品。
黑英曾经捡些野花回来,放到喝水的杯子里,结果杯子被摔碎,硬是用饭碗喝了一年的水。一个人,从这屋搬到那屋,什么也不用带,走了,当然也不用带什么。
黑狼静静地,我离开这儿了,不管我将去什么地方,我离开这儿了。我不会再回来。
然后,黑狼听到声音,呼吸声,比正常呼吸略重,有点象喘息,有点象咳嗽。
黑狼慢慢走过去,从黑英的床那儿发出的声音,可是床上是不可能有人的,现在是白天,谁敢躺到床上去?谁敢把床弄乱一丝一毫?
黑狼慢慢蹲下,看到床底下,一双脚。
再低头,看到用衣服包着头,缩在床底下,角落里,哭得全身打颤的黑英。
黑狼轻声:“黑英!”
黑英身子一僵。
黑狼道:“是我,我回来了。”
黑英慢慢从衣服里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到黑狼,眼睛越瞪越大,然后他尖叫起来。
黑狼苦笑:“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