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瑶沉思一会儿:“这样也好,老章,人在得意时往往看不清局面,现在,我们既然一时没什么危难当头,不妨沉下心来,好好看看,好好想想。”

章择舟急道:“公主,人权财权全失……”真的不要抢回来?

芙瑶淡淡地微笑:“择舟你一入朝就是尚书,满朝中,有几个知已有几个故交?”

章择舟愣了愣,这个……

芙瑶道:“升得太快,根甚不牢,现在,是你难得的机会,趁着闲暇,好好认识几个志同道合的,有才干有能力有胆识的人,微时结交的,才真是你手里的人,富贵时依附过来的,不好说。况且,我父皇任人唯贤,只要你好好做事,他会看到的。明白了吗?”

章择舟半晌:“我明白了。只是,公主难道早料到这一步?”

芙瑶淡淡地:“我只是比你更了解我父皇的脾气。”

章择舟沉默一会儿:“那么,公主觉得,以皇上的脾气,会容得公主……”

芙瑶道:“父皇可能不是最聪明圣明的君王,但他一生,从未逆势而为。”

势不能挽回时,他不挽回,势不可挡时,他不挡。明君,不只是聪明,也包括克制自己的情绪与欲望。

章择舟躬身:“公主高见,臣下心服。”

芙瑶笑一声:“换新词了?”

章择舟笑道:“我这回是真服你了。”

芙瑶笑道:“原来以前是假的。”

章择舟坦白地:“倒不是假的,只不过一半时候是顺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