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圭被打得倒在地上,脸上赫然一个紫红色手印。

然后才是一片剑刃对击之声。

奇圭本已大怒,站起来据理抗争,此时却听到一片不同寻常的击剑声,南晔的剑术他是知道的,平平一剑也有七八个招式在里面,平日过招时,可以听到一串风铃般的击打声,此时,奇圭听到的,却是击鼓一样的,“当”的一声,然后再次“当”的一声,比平时的招式要慢许多,奇圭对功夫的见识不够深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却知道一个剑客不会无故地改变自己一惯的风格,南晔一向以快剑出名,此时即然不能施展出快剑来,断然不是因为对方太逊而不值他使快剑,光是打在奇圭脸上那一掌就应该使他有足够的理由尽全力甚至杀人了,而他竟做不到。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南晔处境危险!

奇圭一头的冷汗,奇圭一向知道玉玺的为人,他的这位大哥,有点做事不经大脑,他不认为玉玺是来要他的命的,可是玉玺带来的冷不易,让他恐惧!

如果皇后有意断他臂膀,借玉玺闹事之机派人取了南家兄弟性命,此时此地他真是束手无策。

奇圭跪下:“皇兄,南晔无论如何也是朝庭命官,万万不能私刑处置,臣弟冒犯之处,皇兄念在臣弟年幼蠢钝多多担待!”

奇圭回头:“来人!拿家法来!”

却听身后一声笑,南晔的那只剑已飞在半空,落下来时,将奇圭的衣角钉在地上。

冷不易长剑指着南晔的喉咙,只是微笑。

南晔气恨,不过微一握拳,冷不易的长剑已在他胸前一划,剑仍指着他的喉咙,可是他胸前一片殷红,鲜血已浸透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