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姝沉默,半晌无言。

冷不易倒底是自己要去保护奇圭还是奉命行事?为两兄弟计,无论是什么动机,他只能说是玉玺要救自己的兄弟,至于他的想法,有什么必要对一个不相识的女子说?即使这是个美女,倒也还没美到让他坦白无伪的地步。何况他自己的想法,就象他所说的,最重要的是保护玉玺,如果可以两全当然好,如果不能,必得选择一个,还用选择吗?

边防大营在眼前,曼姝面色惨白地坐在车上,这铺天盖地的军营,这密密麻麻,多如虫蚁的士兵,一群蚂蚁可以吃掉一头大象,要什么样的功夫才能对抗这样庞大的军队?如果皇帝真的有命令要除掉奇圭,奇圭怎么可能从乱军中逃生?这并不是一个监狱一个看守所,而是一个军营。

冷不易微笑:“不怕,你且留在客栈,我去看看状况,别凭白给姚大将军送个人质过去。”

曼姝点头。

愈近目的地,曼姝愈心存疑惑,这一次紧紧追随,来的对吗?

南暄顺着奇圭眼光看去,原来身后总是有一辆马车缓缓跟随,南暄先是一惊,莫非刺客到了?可是刺客断不会坐在马车里,骑马不是更快捷吗?然后看到马车旁的冷不易。

南暄的冷汗冒出来,一双手冰冷地握着剑柄,握到手心麻木疼痛。

可是奇圭好似并不担心。

南暄半晌才喘一口气,回头低喝:“小心,有刺客。”

奇圭回过头来:“不,那不是刺客。”

南暄一愣,可也没收回自己的命令,不,就算奇圭相信他大哥,他也不相信那个纨绔。

可是冷不易跑过来,笑道:“改道从山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