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微微讽诮:“只是?”

冬晨愣了愣,忽然自黑狼那略带愤恨的目光中明白,呵,不是只是,那是黑狼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你,问什么?”

黑狼道:“追杀令。”

冬晨沉默了。啊,一早黑狼问韦帅望为什么不问,指的是这件事。亲友或余悲,他人亦已歌。黑狼在刑讯冷先!他认为冷先有嫌疑,或者,冷先知道。

可是这个冷先看起来不象坏人。冬晨缓缓道:“冷先既然对冷恶忠心耿耿,又怎么会伤害冷恶心爱之人?”

黑狼淡淡地:“张文问他,教主的死是否与他有关,他干脆地答没有;张文问他白逸儿的死,他回答的是他于心无愧。我问他追杀令,他没说他不知道。他说他不说。”

冬晨沉默了,呵,黑狼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冷先是凶手,却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讯问了,如果对方明说我不告诉你,因着对方的魔教身份,完全有理由刑讯。

可是,冬晨道:“他是帅望的恩人吧?你这样,他怎么肯再帮我们?”

黑狼道:“他又不是看你我的面子帮韦帅望。他想帮韦帅望,自然会帮,不想帮,你我对他再好,他也不会帮。好了,把韦帅望放下,如果你晕血,你可以离开。”

冬晨把韦帅望放到冷先对面,近距离嗅到可怕血腥味,焦糊味,甚至人油味。

冬晨慢慢涨红脸,他退后一步再退一步,慢慢深呼吸,别,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吐出来。

太残忍!

冬晨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下得去手?”

黑狼比他还纳闷:“我为什么下不去手?别人对我都下得去手,我对别人为什么下不去手?”

冬晨呆了呆,啊对,他见惯了受惯了忍惯了。冬晨无奈地:“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