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微笑:“笑笑现在知道体谅别人了,原来见到别人吃他不能吃的东西,恨不能给咱们掀桌子呢。”
韩笑白她:“哪年的事了都!真是的。”甩着袖子,翩翩而去。
纳兰惆怅得:“哪年的事?我怎么觉得是昨天的事呢?”
冬晨笑着给纳兰斟上酒:“小家伙是长大了,你再提他尿床的事,他该跟你翻脸了。”
纳兰噙口酒,笑而不语。小家伙比你强多了,动不动还娇嗔地给咱们个白眼,你看你说话这股子温和客气劲,分明是要记恨我一辈子呢。
沉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问:“换剑了?”
冬晨一愣,慢慢红了脸。
纳兰问:“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冬晨一张白皙面孔差点没紫了,半晌才低头:“小韦说,你不想想你娘是什么感觉,你成天挂着白剑。”满面羞愧。
纳兰愣住,呵,是为我?!
原来,你是为我换的剑?
纳兰刹那儿红了眼睛,我还以为咱们母子从此就这么客气着了呢。
心头肉,当然恨不能扑上去抱住哭,只怕把孩子逼急了,跟小韦似的,看都不肯来看一眼,宁可这么别扭着客客气气的,能见到他总比见不到好。纳兰扭开头,只怕眼泪掉下来,不敢吭声。
冬晨低着头:“你不想看见他的东西吧?”
纳兰半晌,才又微笑,温和地:“他总是你父亲。我遇到的事,不该你承受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