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平倒底没太多交往,几次鼓起勇气,终于问:“你冷吗?”

帅望笑笑:“还好。”

冷平给他盖上被子,他轻声:“有劳了。”倒费力爬起来,自己接过来自己整好被子再躺下。

冷平听见他喘气声都急促了,抓着被子的手都在发抖,才确信他身上的冷汗是痛的,不是自然排毒呢。

然后不过四五个小时,韦帅望就爬起来,洗漱干净,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先看折子,再召见手下。

然后冷平发现,不只是自己惊讶,别人也惊讶。

最先召进来的是李唐,李唐一向守规矩,大礼参拜之后,低头等着。

韦帅望道:“李堂主,免礼,请起。来人,看坐。”温和地:“李堂主,坐下说吧。”

李唐抬起眼睛看韦帅望那一眼,就让冷平觉得,哟,他有点惊讶。

李唐欠身,道过谢,坐下:“教主有何吩咐?”

帅望想了一会儿:“本来,把副教主格出教门,这么大事,我应该同大堂主先通个气,只是身受重伤,精力不够了,行事难免有疏漏之处。大堂主担待些。”

李唐忽然间觉得屁股下面好象着火了,起身再次跪下:“教主哪里话,李唐行事不当,至使教里损失惨重,请教主降罪。”

帅望沉默一会儿:“这件事,堂主你负有不可推御的领导责任,我也想过,你同冷先都应予处罚,但是,一来,堂主你是教中元老,魔教能有今天,堂主你功不可没。二来,堂主在教主威望无人能及,我因情势不得已,不得不签下很多不平等条款,魔教士气低落,如再处罚教中元老,恐怕会伤到教众之心。最重要的是,魔教源自一堂,我相信,李堂主对魔教的感情,比我更深。如果堂主你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我想堂主是绝不会做出有损魔教的事,说起来,这是我德才不足以服众,也是我没同堂主好好沟通,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堂主你个警告,请堂主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