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伸手按住他肩,沉默。半晌,笑笑:“没关系。”算了,你也撑了好久了。

我都烦了,懒得拦你了。

冷秋沉默一会儿:“韩青,如果师父要死了,你会做那种拿别人命救师父命的事吗?”

韩青想了一会儿:“现在可能不会了。”

冷秋倒笑了:“咱们以前关系更好吗?”

韩青轻声:“我年轻时,比较执着。”

冷秋点点头:“执着。”笑问:“要是你师兄干的这件事,你会怎么样?”

韩青半晌:“感激他,责备他。”

冷秋问:“你出什么问题了?”

韩青缓缓微笑:“很多原因吧,我说不清楚。那孩子把毒血输进一个活人的身体里,看着他慢慢死去。我无法接受我的孩子这么做。”记忆里,那个大头还在肩上辗转着寻找着一个舒服的角度安放他的大头。

新的记忆亵渎了从前的一切。

冷秋问:“所以你就要杀了他?”没回答,冷秋挥手:“滚,我不想再同你说话。”

韩青欠欠身而去。

累了,那个放肆骄傲锐利的小人就忽然露出来,冷笑着欠欠身,一脸顶天立地宝相庄严表情离去的少年韩青,让冷秋无语望天,内心酸得跟泼了硫酸似的。已经不是酸,而是火烧般的剧痛了。

是,他喜欢少年韩青,剑尖闪着寒光,狂傲地指着冷秋,冷冷地:“挡我者死!”

狂妄的小子!

另外一个狂妄小子,正在问天堡接见神医呢。

老扁号过脉,摇头:“啧啧,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