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明明是她允诺了药夫了,我以为她贪图富贵,放弃了,”小雅颤着声。
“她早就偷到了解药,我想她一定是想在今晚宴请宾客时,利用这一颗解药,逃出去。或者是,让你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惜,你的冲动毁了一切,”月惊华短叹一声。
她抬手,扒开了轿上的玉帘,“睁大眼,看清楚了,她是替你死的,她的罪,也是替你受的。”
玉片制成的被扒开了条缝,清楚地看到了街上的情景。
八月夏日的天,变化无常,已经下起了雨。外面的天阴蒙蒙的,云漆漆着压了下来,天像是要塌下来了,重重地压在了小雅的心口上。
眼倏地睁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流不下来。
洛国舅府外,喜庆的爆竹纸屑还没扫干净被雨水打湿了粘在了地上,东一块红西一块的红。
一袭红衣的小楚被悬挂在了一处还未拆下的喜庆牌楼上。
粗糙的绳索套在了白净细腻的脖颈上,勒出的紫痕触目惊心。昔日梳理整齐的金发凌乱地耷拉了下来,雨水一滴滴地打在小楚的脸上,像是要洗去她那一身耻辱的红色。
失去了生机的女尸,惨白如雪,纤若鹅毛,在风雨中比地面上红色的纸屑还要渺小。
“一个人活两个人的份,你死不起,你要替她活着。”月惊华回视着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