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师伯,你说你会编席子对吧?”小鲜叫住了毛大竹。
“会啊,说来真是讽刺,那老小子的编席子技术还是我教的呢,五六年前他刚来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威风,整天翳着脸,坐在了房间里,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忘恩负义的老小子。” 毛大竹痛心疾首着,他怎么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你教我编席子,我来试试?”小鲜眼里烁动着激色。
于善洋老人走下了楼,他的个头不高,背微微有些佝,走路的姿势和他说话时,差不多,不疾不徐,可又不会让人产生懒散的感觉。
院子里那些正在忙活着的老人见了他,都抬头叫了声:“老于,你又去散步啦?”
他略微点了点头,也没搭理谁,就走出了老人院。
老人院吃饭的时间一般在六点左右,老于现在出了门,怕是又要耽搁吃饭的时间了。
“嗨,当过官的,就是不一样。”
“你要是当过国家烟草局的副局长,你也会不一样了。”
说着闲话的是小鲜最早进门时看到的那对老人,对于老于的行为和不搭理人的脾气,老人院的老人们都是知道的,也没人放在心上,只是偶尔会拿老于的过去说说事。
于善洋走出了老人院,穿过了一条街,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距离坊街最近的一家邮局里,卷门正要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