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紫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点了笑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笑,一直笑。不知道,自己就是沈绿酒的笑穴,只要他笑了,他也就跟著笑了。
沈绿酒要对一个人好,会好到连神仙都心动,更何况是面热心也热的李五,沈绿酒对他几乎是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给他进补,恁地铁石心肠也都融成一汪春水了,他只是习惯性的刁蛮别强,二人名副其实的冤家,一天不吵便浑身不舒服似的。
然今儿个,不吵似乎也挺舒服的?
「大庄主,二庄主,奴婢来伺候您们了。」房外,丫头们叩门道。
「进来。」沈绿酒应道。
「大庄主二庄主?」李从紫疑问。
「昨日我顺道继任庄主之位,而奶奶认你当螟蛉孙,所以你理所当然是二庄主。」沈绿酒回答。
乍听无所异议的答案,可李从紫总觉得怪怪的,这种奇怪的感觉,没来由地从昨日一直延续到现在,消不去,心头莫名犯堵。
丫头们开进来,伺候他们漱洗更衣,他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在沈绿酒房中过夜,感到很丢脸,不过丫头们却一副没人事的样子,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又穿回惯常的紫色衣袍,只是里头仍套了一件红衫。二人穿戴好,沈绿酒牵他来到大厅,沈老夫人及李家众人均在大庭等候了。
昨天那个喜婆样的福态妇人端来二杯吉祥茶盏,扯著嗓门对李从紫说:「来来,快向老夫人和贵人敬茶。」
李从紫不甚明了,瞟了眼身旁的沈绿酒。
沈绿酒对他点点头,牵他到祖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