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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说什么?”白奕抬头,看着木盏盏道。

木盏盏微微眯了眯眼,如墨的眸子,好似无底的深渊,让人心惊。

她说……

尽管太医一直在用药,白景玄的身体状况,依旧十分的不理想,清醒的时间远远没有昏迷的时间来得长。

早朝照例举行,皇帝却是不到场的。大臣们有什么事,都是写了奏折,由专人转到寝宫来,待白景玄清醒之后,再行批阅。

期间,帝都的进入戒严状态,巡逻的卫兵增加了一倍。

这一日,白景玄趁着清醒之时,坐到桌前批阅堆积的奏折。

面容一如初见时那般俊逸,时间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却因这段时间的变故,显得憔悴异常。可是,落到奏折上的字迹,银钩铁画,遒劲有力,半点看不出书写之人状态不好。

白景玄批阅完一本奏折,转过头去,便见到那个傻女人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眼眶红红的,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滑落。

“陛下……”见他回过头来,木盏盏忙用手绢擦掉脸上的泪痕。

白景玄失笑,“盏盏哭什么,朕这不是好好的吗?”声音有些嘶哑。

木盏盏摇头,“陛下骗人,明明脸色这么差,身子也消瘦了好多,还说好。”

白景玄拉过她的手,以指腹细细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道:“生了病的人,不都是这样,等朕将太医开的药都喝完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