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盏盏低下了头,不说话。
白景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的情绪,也不再说话,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继续批阅奏折。
时间缓缓流逝。
白景玄的身体撑不住了,刚批阅完了其中一本,便让木盏盏扶着他回床上休息。
一番折腾之后,自景玄便昏睡了过去。
木盏盏看着他憔悴的面庞,色泽淡薄的唇,发了一会儿呆。
“白景玄啊白景玄……”剩下的话,谁知道是什么。
木盏盏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执起用来批阅奏折的笔,拿了一张空白的宣纸,仿着白景玄批阅在奏折上的字迹,开始练笔,寻找感觉。
如此又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待木盏盏觉得满意的时候,书桌的一旁,已经堆积了不少废弃的宣纸。
“我勒个去。”木盏盏低咒,将练笔的废弃纸张,打散了混进白景玄的专用废纸堆里。
做完这些之后,她再次坐到了书桌之前,将堆积的奏折一一翻看过了,将她能做决定的事,都分开放到了一边。待分类完毕,便开始一一批阅。站在白景玄的立场,设想他的想法,模仿他的语气,笔迹……
事实证明,这不是个轻松的活计,一字一句,都要事先换位思考了,然后转换语气,以及仔细仿好笔迹。将挑出来的东西批阅完了以后,木盏盏累得只想骂人泄愤。
第二日,在白景玄醒来之前,将批阅好的奏折一并交给专门负责这一项的人,同时直接将新进来的奏折分了类,将她能做主的直接分出来,放到不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