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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来,沈菀的帷帽一角被轻轻吹起,隐隐可见嘴角的一丝笑意。

沈谦玉身长立,含笑致谢,看着沈菀执笔在自己的灯上题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摊主眼光巨毒,每年都能此摆摊,自然练就了一双利眼。只一瞧字迹便知面前这位必是官家小姐,连忙称赞:“此处来来往往也有几百人了,小老儿托大说一句,笔下能胜过这位小姐的是寥寥无几呀!”

流云掏出银子递了过去,“嘴真甜,这是我们小姐给的赏钱!”

摊主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拱手道谢。

“只这一句?”沈谦提笔瞧了一眼,笑问。

“懂我的自是不必说,不懂的多说也无用!”沈菀小心的捧着兔子灯,眸光深深亮若星辰。

沈谦挑眉表示认同,跟着写下: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谦儿?”熟悉低沉的男声。

“戚骆?”沈谦回头,眼底是还不及收回的浅淡笑意,面前却是已经站定了的高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