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鸡一样被拎上马车的人斯斯文文的,脸盘之白净完全不像是跟着这些大老粗一路混过来的,声线柔和,却喜欢把调子拖得老长,听着颇有几分老态龙钟的意思。
沈谦困顿的抬了抬眼皮,一看,呵,熟人!
崔吉钮不慌不忙的拿出牛皮套来,摊开在桌上,选了一只针尖最小的银针,努嘴示意沈谦把胳膊伸出来。
沈谦知道他是个医怪,也不觉得他失礼,伸出右手让他扎。
贺戚骆扔下一句“再让他继续拉,我就把你跟他绑一块儿!”就大步匆匆的离开了。
“噗!”童颜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崔吉钮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童颜好奇的问:“大夫,这几日怎么没见着您呢?”要是早点出现,公子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啊。
崔吉钮盯着手里白皙的胳膊,仔仔细细的找着穴位扎针,他说:“我在前面村子坐堂呢,来个土匪不明不白就把我给掳到这里来了。”吹胡子瞪眼般的不屑状。
童颜唏嘘的点了点头,有时候他觉得作为公子的小厮,已经快要被竞争淘汰了,哎,都怪公子太抢手。童颜摸了摸下巴,了然的点头,贺将军有时候看着公子的眼神儿都是满满的崇拜啊,搞得他最近压力好大。
收了针,崔吉钮抬了抬萎靡的眼皮儿,对沈谦说:“公子最好还是留在前面的村子,您这身板儿跟着他们是吃不消的。”
沈谦:“所以你就是这样做的?”
崔吉钮抽了抽嘴角,说:“悬壶济世,懂?”
沈谦点头,道:“所以你走一路就治一路?有领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