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月不再钳制他,看他从池边拉了一件袍子裹住身体,头也不回朝外就走。
辉月只是站在齐腰深的泉水中看他。
待飞天堪堪走到门边,刚刚打开门,忽然间敞开的落地长窗和殿门如同被疾风吹卷,一瞬间全部闭合,发出砰的声响。
飞天吃了一惊,也不回头看,伸手去推。
身后破空的风声,飞天信手向后挥,软软的一物被弹飞了出去。
手已经摸上了门扇,却不料膝弯一软,不知道被什么大力撞击,身不由己的扑在门上,身子斜斜的靠在那里再站不起。
辉月适才抛来的一块锦毡不过是引他注意,下面的一击才是真材实料。
飞天看他笑吟吟的步出泉池,一步步走近,恨得牙痒,又觉得无力。
辉月倒没有再为难他,只是替他除了那件胡乱披着的袍子,拭干净身上的水珠,拿软绸的床巾把他裹了,抱起来放到寝殿的榻上。
飞天挣动一下,辉月轻轻在他臀上打了一记:「不要动。」
飞天怕他有什么别的法子使出来,倒真的没有动。
他这两天心力交瘁,连病加伤,又被辉月重重折腾了一番,这时真的一点气力也无。
辉月取了一个小盒子来,细细的替他的伤处上药。飞天瑟缩了下,辉月温言说:「不太痛,上了药就好了。」
飞天硬咬着牙不动,却突然问出一句:「你是怎么把我身上那个烙痕和剑伤去掉的?」
辉月的手指停了一停,没有回答,指尖从适才接纳他的地方探了进去。指上有清凉的药膏,带着淡淡的分明的香气。
飞天有些恍惚,忽然说:「碧晶膏。」
他记得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