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他曾经用这个药为平舟治伤。
想到那个时候汉青转述他对辉月的痴迷爱恋,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想到平舟引他骂辉月的话。
「混帐王八蛋,最贱的家伙……」
无声的把那句话又念了一遍,模糊记得是这样一句并没有错。
不由得苦笑,平舟倒真有先见之明。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去。
他已经不再痴迷于辉月,而且任谁也想不到辉月会强迫他。
那样清冷如天上月的人,竟然会……要不是身体还在痛,飞天自己也肯相信适才的经历不是一场梦境。
伤处痛得轻些,辉月一手按在他背心,灵气源源不绝的渡了进去。飞天先是讶异他灵气如此精纯浑厚,绵绵不断,后来便渐渐困倦,辉月轻声安抚。
飞天睡得极沉,眼睫轻轻动了一动,辉月的声音似远似近,说:「口渴么?」
身子被扶起来,水杯送到唇边。
飞天模糊地看着辉月的样子,喝了半杯水,才算真的醒了过来。
辉月坐在一边看他,身上银光流动,似萤飞雾绕,正是那件妖华袍。
飞天戒慎地看着他,右手两指屈了起来,辉月微微一笑:「你也想砍我一剑?」
飞天摇了摇头。
辉月道:「你要砍,昨天就已经动手了,会等到今天?我是多此一问。你有许多事不明白,趁现在全问清楚了,省得以后打哑谜。」
飞天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