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童鞋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从低气压中解脱出来,吻了吻近在脸侧的墨发,抬眸时笑得一脸j□j:“美人儿来,给爷嘴儿个。”说完就像怕被拒绝了似的迅速啃了上去。
闪躲不及(其实压根就木有这个想法)的白美人被某只扑倒在怀,两人显是忘了身在何处,于是矫健的骏马就带着两道纠葛的黑白身影,伴着无尽“世风日下有伤风化”的哀叹,一路冲进了……土匪窝里。
余光瞥见被无视得彻底的土匪们杀气腾腾的表情,木若第一个想法就是兖州这边的治安神马的果真是浮云啊……
而发现怀里人竟然走了神的白墨,刚想略施薄惩就被“较识大体”的木若推开,一时更是恼怒。一双晴光暗转的勾魂眼眸尚燃着未退尽的情、欲,那比平时稍显嫣红润了水泽的唇瓣尤为诱人,再加上因着和木若在马上的“撕咬”而半敞的白衣间露出的雪肤如玉的锁骨,衬上本就随意束起此刻早已散落的如瀑墨发,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
木若颇有几分“和男朋友一起压马路遇上好色的流氓结果被劫色的是男朋友”的无奈,但更多的是初露的怒意——在占有欲这方面,木若和白墨绝对有着广阔的交集面。
围上来的劫匪们愈加淫、邪的目光让白墨微狭起目眸,却在察觉到怀里人冰冷的杀意时瞬刻收敛……唔,他还是很想看她如小兽般保护领地不容侵犯的模样呐。
这时土匪中走出了一个虎背熊腰手握大刀的中年汉子,态度傲慢地打量过两人,眼神在望着白墨时有片刻的停滞以及再无法掩饰的贪婪,只听他对着木若道:“女娃儿,把你身后那个美人儿绑过来,我们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白墨笑着捏了捏木若的脸蛋,也打断了她的话音,转眸望着一众土匪,声线低浅染些微喑哑,唇角略扬妖孽倾城,单是看那水光莹润的樱粉色的唇,也平生了几分勾魂摄魄的意韵:“不知几位……为何要绑我呢?”
听闻那微微上挑的尾音,罔论一伙贼人,即使是跟在白墨身周多年抵抗力大增的木若此刻也觉得骨子酥了片刻,不由恼怒地望向白墨——这是赤果果的色、诱啊混蛋——!
收到不满的瞪视,白墨眸光略深,而后无奈地回视……呐,之前是她强吻在先的,他只是“稍”显投入了一点而已,造成的一切后果,怎么也不能全怪他吧?
小、狼、儿——
他慢慢地做出彼此再熟悉不过的口型,眼底的笑意几分戏谑几分溺爱,却满满地全是她的倒影。
再度被无视的山贼们彻底恼怒,那贼首上前一步,冷笑道:“为何?!大爷们看上你了,哪有那么多废话——?!还不乖乖地滚过来,兴许大爷们心情好了还能轻着点儿,不然……嘿嘿,小美人儿可别怪大爷让你明天下不了——啊——!”
一只短匕擦过贼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刺在了其身后的一个小贼的脖颈上,立时血流如注,那小贼瘫软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彼畔木若冷目望来,身边腾起浓重的杀意,一双目眸渐染冰冷的阴戾。
不消须臾,见回神的贼人们红了眼便要冲上来,木若望着那贼首冷笑,声音阴鹜:“不想活了,就上来。”
那贼首一僵,而后硬着头皮道:“你装什么——”
“啊——大哥!你的脸——”身旁的小贼忽然惊恐地叫出来,手颤抖着指向贼首。
那贼首也慌了,抬手一摸,再望下来,手上的血迹泛着诡异的暗紫色。
贼首的声音有些颤栗:“你你你你你你竟然下毒……”
听得那声“大哥”,木若算是松了口气,虽是恼怒,但她绝不会泯了理智,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这般想着,木若冷眸望过去:“若是想留下你的命,就乖乖地让你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咳,”险而脱口“武器”一词的木若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的兵器——!”
事关身家性命,自然马虎不得,贼首没做多少挣扎就立即命令手下人扔了刀剑,一时地上白花花的全是冷兵器。
“大哥,你不能听她的!”一面容猥琐的男子向前凑了几步,“就算你听了她的把他们放了,她也不一定会给你解药的——但若是将他们抓起来,还怕他们不交出来么?”
白墨听见那男子的话语,绝美的面庞上露出些许兴味,懒洋洋地开口道:“这位兄弟看来很是心思缜密呢。”见那贼首神色渐变,身后人也有要拾起兵器的倾向,白墨低笑着话锋一转,“只是这位兄弟,将你们大哥的生死如此置之度外,也算是其心昭昭了呢。”
听了第一句还有些微愣神的木若随即恍然,不由暗赞身畔这人的反间之计——能在所谓大哥面前说上话的,整个山寨里估计也没有几个,地位一高自然会招致上位者的疑忌;若这时再加上一针催化剂,即便是手下人没什么反心,当值生死关头,他们的大哥也不会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