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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伺候的大老板不是随时会要人脑袋的话,倒真算是件轻松的活儿。

可是,搁这麽个地方,摊这麽个顶头上司,我真是轻松不起来。

能不能辞职不干啊?我想回文史阁去轻松摸鱼混日子,不想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等传唤。

耳房的门是半开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屋里发了多久呆,听见阁里面自鸣锺当当当敲了三下。

有种恍惚的感觉,这种报时方式,已经阔别一年了啊。

在这里每天听著敲梆子看著更漏和日晷,我都已经把现代计时方式忘记了呢。

这屋里就坐了我一个人,其他人不知道是有事忙,还是身份不够坐这里,反正一直没有进来。

我闷的都想睡著。

外面有走路的声响,不止一个人。

我心跳的忽快忽慢。

听到裴公公的声音说:“主子今天下来的早,奴才这就让人备茶点来。”

接著听到一个声音,清朗醇厚,又带著不可忽视的威严:“你这差事也当滑了,明天给你换到西斜巷去扫树叶子去。”虽然是和太监说话,但语气不重,明显就是有些调侃的意思。

这说话的声音好熟。

我愣在那里,心里不停重复告诉自己,皇帝来了,可不要御前失仪,那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可不是闹著玩的。

那声音又说:“倒有点燥热,把窗户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