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这屋里的确暖和,裘衣里面我就穿了件单衫,很清楚可以看到腰,腹,腿。
还有脚。
始终不习惯这里的布袜子,袜口是系绳,系松了,就会滑下来,在脚踝处松松的堆一圈。系紧了,就勒的难受。
在现代的时候,觉得化纤不好。
到这里,才觉得尼龙真是一项跨时代的惊世伟大发明。
啊,说远了。
我是想说,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从趿著的鞋子里滑出来的脚,脚趾白净圆润,的确是比以前……多长了许多肉。
基本上这双脚不用来走路,我不大出门,出门也不是被人擡著就是扶著。
脚不用来走路,自然养得越来越好看。
除了稍稍长一些,就象是女子的脚。
皇帝应该比我还早发现这些变化。
比如,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他握著我脚腕,手指轻轻搔弄脚心。一直很倔强的不出声的我,在这种卑鄙的攻势之下,只好乖乖求饶。
没办法,我怕痒,很怕。
这个弱点不幸被皇帝发现之後,被他彻底利用。
长日无聊,在屋里可以想通很多事,但是皇帝的心思,我始终捉摸不透。
要回宣德宫的事,我已经提过几次,每一次都被皇帝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问题,始终没能离开这里。
到现在我都记不得自己提了几次,七次,八次?也许更多,我已经记不清了。
刚才虽然是把话又说了一次,可是在话没有出口之前,我就已经预先不报希望。
只是还是说了出来。
皇帝挥一挥手,内侍本已走近,又退了几步。
我在心里叹气,认命的站起来替皇帝宽衣。
皇帝比我高,伸开了手,很坦然的站著任我服侍。
一切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