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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著问他的解释,我先问:“会有什麽不一样?”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麽问,顿了一顿,嘴角有一点苦涩的笑意:“总之,是会不一样。”

我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茶杯。

我不知道哪里会不一样。

其实我也在想,如果当日我不惜一死抗命不当这个侍君,现在的情形又是什麽样。

可惜我胆小,没试一试。

现在想来,有些遗憾。

皇帝接著说:“第一次知道你,是亦妃呈了一首诗上来。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当年朕还没有登基爲帝之时,她已经在身畔,也曾画眉调脂,夜半观星。後来,什麽都变了。看到那首诗的时候,心里不是不吃惊。但也知道,她绝写不出这样的诗文来。无独有偶,第二日贤妃也呈了一首诗,工丽精巧,写的是,一片冰心在玉壶。贤妃小名冰儿……我心里更觉得疑惑。”

他把一张纸向我推近了些:“你看看这张。”

那张纸显然曾经折成很小的一叠,但是又重新摊平压直过。

上面第一句是“锦瑟无端五十弦”。我的记性不算太好,可是也绝对不是今天事明日忘的烂记性。这首诗我印象很深,因爲,这是我在冷宫卖的最後一首诗。

来接诗的,不是宫监,可我也没有看见他的脸。

“库银的事,原是朕没有想到那麽多。刘福借机将库银亏空的事扯上来,令你……”

啊啊啊!

我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原来那个库银还真是他给我的!

这个人……

原来我挨打还有他的份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