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些铺陈被褥之类,换洗衣裳,干粮,几样子成药丹丸,治跌打损伤的还有治头疼脑热的。
不一定用得到,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车子摇摇晃晃,走得不算太快。孙把式有一搭没一搭跟我说话,我有时候应一声,有时候就只听他说。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觉得的士司机都挺健谈的。
现在看来古今皆同,干这个交通运输行业的都挺能侃。
不过他跟我话家常,我可没实话跟他说。
“老爷子家哪里啊?”
“蓝渲州,乌岛。”
“哟,真是不近啊。这次是从哪儿回去的啊……”
後来问到“老先生有几个儿女孙儿”“家里都做什麽营生”,我一律嗯嗯啊啊的装糊涂。
车子走了一会儿,慢慢停了下来。
我本来闭著眼要睡不睡,回过神来问:“怎麽不走了?”
忽然车帘一掀,一个壮汉跳上了车来。
我骇一跳,打劫麽?
那人看我一眼,声气说:“老头儿别害怕,我们不是强人!”
我躲在车壁角,孙把式在外头喊:“哎哎,你们不能这麽著,我这车有人雇下了……”
外头有人道:“爷们儿马不行了,搭你一段车怕什麽来。反正你车子宽坐得下。
又有一个人上车。
一共上来三个。
我左看看右看看,抱著包袱一声不吭。
头一个上车的说:“我们到前头镇上就下车,你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