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仍然不说话。
孙把式战战的探头进来“老爷子,你说这……”
“不要紧,”我说:“走到前头镇上停一下再走咱的。”
孙把式哦了一声,神色大是不安,挥鞭赶著车继续向前走。
那三个人高谈阔论只当我不存在,唾沫星子乱飞,说著这大会可是百年一遇,要出头露脸可就看今朝了。
我低头不语,虽然说我自己现在是废人一个,可就你们这麽几块料,到那里不够给人垫窝当脚踏呢。
路渐渐平稳起来,骡子蹄上钉了掌,踏在麻石道上十分清脆有规律“的答的答”的响。
“喂,往东拐一下,把我们送到从心庄门口。”
我垂著头,孙把式不敢违抗,车子拐了一个弯,转向东行。
远远就可以听到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武林大会已经要开始了麽?
风把车壁帘吹起一角,那个高大的红漆擂台在阳下闪闪生亮,上面挂红披彩,十分喜庆夺目。
车子拐一个弯,到了从心庄前的大场子上。正中搭著那座擂台,两旁设了不少座席,用木屏隔开,已然坐无虚席,场边也是人头涌涌,车子根本是过不去。
那三个壮汉跳下车,他们刚才说道并没请贴,所以场子里也不可能有他们的座席。
孙把式抹抹汗,跟我说:“老爷子,咱这就走吧?”
我点一点。
鞭子还没扬起来,忽然刚才那壮汉又跳上来坐在了车辕处:“喂,借坐一会儿,等我兄弟找来座椅板凳你们再走。”
孙把式脸色极是难看,可也不敢说什麽。我招招手,他钻进车里来。
“咱就等一等吧。”
我也只能这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