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恨我任性妄为,我自心中有数。不过,石哥现在不能坐镇,师尊不在,寒尘暴燥偏激,你又心不在此……就算是风哥想打我一顿出气,现在也不能够——”寒静靠在床头:“打点杂事还是我在行一些。”

扬战站在门外,一声不发。寒风出来时淡淡看了他一眼。爱恨分明,行事绝决的凡尘中人,他觉得这样的人非常不可理喻。

原本他也是爱著快意恩仇的。只是,这份快意,用他人的付出来成全,也就算不得快意了。不是憎恨,只是十分的淡漠。他从来都是十分的率性,但如果当日知道救下那个刚烈的少年,今天会令得寒石生死未卜的话,他可能会做不同的选择。

杨战慢慢的走近门来,寒静眯起了眼睛。他睡了太久,身体又弱,只看到一个影子。

杨战张了张口,轻声唤:“静迁。”

寒静身子哆嗦了一下,一双眼没有焦点,怔怔看著门边。

熟悉的,也是陌生的气息。他轻轻说了一句:“啊,你也在这里。”

杨战不知道如何回话,嗯了一声,摸著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为。

寒静喘了两口气,没说话,杨战也不语。

屋里静的怕人。

忽然门口有个小僮探了探头,小心翼翼端著玉盏走了进来:“公子,请用药。”

寒静嗯一声:“放著吧。”

那小僮怯生生的说:“四公子交待让您这就服下,对身子有益。”

寒静顿了一下,伸出手说:“给我。”

小僮躬身把玉盏奉上,寒静拿起来一饮而尽。那小僮松了一大口气:“公子多多休息,四公子说您保养为上,先不要操心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