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静点一点头:“你转告四公子,我没什麽大碍了……我身边原来的小钟与小粹呢?”
那小僮脸色一白:“他们服侍公子不好,被四公子调开了。”
寒静心里雪亮,寒风恼他私自出去,重伤而回,连累寒石伤损。原来小钟与小粹助他破印离开,定有惩罚。
那小僮看他没有别的吩咐,行了礼退了下去。杨战呆呆看著寒静,只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不熟悉。那些前生的旧梦,那些真真切切的热汗与热血……挥洒在青春时光中的爱情。
他握紧了拳头,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要握紧些什麽,又能握紧些什麽。
寒静坐正身子,把纱被向下推了推,伸手理了一把头发。
他脸容还苍白,整个人便像是冰雕雪塑出来的,没一丝热气。杨战心里上下惴惴,觉得不安,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不安。
寒静伸出右手,拇指扣著中指,一点点浅浅的白芒在指尖闪烁。
杨战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灵异奇怪的情景,毫不动容的坐在一边。
那白芒闪了一刻,灭了下去。
忽然门口有脚步声响,人未至声先闻:“北斗开阳属下苍氐,拜见公子。”
寒静朗声说:“进来吧。”他伤势未曾全愈,中气略略不足,声音如冰晶互撞,清朗动听。
苍氐身上著的是黑衣,与杨战所见的这地方的人其他人衣著不同。
他沉稳静默,施了一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