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想了想:“我们去冰花岰的别院先住著吧。那裏没有风,也适合小七静养。”
梅郎杏女一起躬身应喏:“是。”
冰花岰在冰狱靠南的一侧,这裏幽静偏僻,风吹不进来。四面的突岩上满是积雪,被掠过的风扫荡著飘下来,悠悠然如暮春的缤纷落英,煞是美丽。
冰狱也只有这一处生有植物。但这植物也不是绿色。白杆白茎白叶白花,通体都冰冷晶莹。这本不是世上该有的草木,据从前的长老们说,这花是冤魂所化,冰魄凝结,遇阴则生,遇阳则化。
花虽美,却极冷,满满的覆盖住地面,远望去一片晶莹雪白,触目生寒。
最靠裏面的一间房洒扫出来,铺设柔软,将小七安置妥当,寒石便吩咐将海城主一行人安置到石居去。
陶子丹晚饭前来了一趟,微笑淡然:“师兄,怎麼避居於此了?是不是嫌外面滋扰太过了?”
寒石招呼他:“吃过了晚饭吗?在这裏一起用过再走吧。”
子丹也没和他客气。他们两个,连同梅郎杏女都是木体,喜水,喜土,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更加轻松自然。
子丹用过晚饭,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才告辞去了。
冰狱裏天黑得早,外面远远的望出去,已经一片昏暗摆在屋角的冰盘慢慢散发出香气,浅浅的清凉,沁人心脾。
小七的呼吸平稳,冰花岰这裏对他的冻伤恢复也是大有好处。
“这冰盘谁放在这裏的?”寒石走近跟前:“真是香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