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原是想敷衍了事,忽而想起什么,冲她肚腹间扫了眼,诡异一笑:“锦昭容说得是,开花、结果都须得好生珍惜爱护。”
锦昭容目光一凝,淡淡松开来,搭着宫女南枝的手上了肩舆。
南枝跟在肩舆旁边,低声:“娘娘,妙修媛的意思,像是……”对娘娘腹中的小皇子有所打算。
诚然宫里个个主子都有打算,但这位妙修媛的手段不可小看。
“不过是呈口舌之利。”锦昭容冷哼一声,几乎是一眨眼地犹豫后,便道,“本宫若是由她吓唬两句就战战兢兢,才是当真顺了她的意。”
那边云露亦搭着良辰的手步上肩舆,到底已算得高位,一级之差就差距不小,这边儿仪仗抬肩舆的人比之锦昭容少了四个,气势便弱了些。
但后妃的目光早已从她二人身上转到了谢嫔处。
因她宫里的人偷懒,抬肩舆的缺了两个躲懒去了。沈芬仪倒是好心肯借她两人用,但她面上看似宛转,实则态度强硬的拒绝了对方。
沈芬仪又不是那等滥好人,见她不识抬举,面上挂不住便笑笑走了。
“以遵循抬轿规格的理由拒绝别人,看不出她还是个内心自卑的人。”云露好奇往侧边看了几眼,才下令起舆,打道回府。
良辰不解,“主子说话,怎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