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省了些话没说。规矩一丝不错,甚至连穿衣打扮都和品级相称没有一丝逾越的人,过于斤斤计较,可见是担心出分毫差错,就会被人笑话指点。岂不是内心自卑?”
良辰琢磨了一下,心觉有理,忽而试探地问:“主子前面说那样的话,又去关注谢嫔,谢嫔是锦昭容的人……”主子难不成真对锦昭容腹中的孩子有想法?
后妃互相陷害对方子嗣的事儿不少,她小时候也见过,索性延熙帝后宫子嗣单薄,唯一有孩子的又是性格木讷不受待见的瑾妃,且生得是女孩,所以在这方面很是平静。
然而她猛然又想过来这会儿是在路上,前后虽说都是云岫阁的宫人,但也不安全,便噤了声没再说下去。
云露弯了弯唇,任她自行猜测。
老实说,锦昭容除了倚仗着子嗣多得了些宠,饶是如此,自己一出招皇上还是先偏着她,对自己的危险倒是不大。
最近因着圣宠,皇后对她愈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锦昭容有孕的消息一出,倒是猛拉了一把仇恨。她暂且可以逍遥一段时日。
只是延熙帝和太后的举动让她觉得稍微有些奇怪。
自己昨日原先是打算在廊下站一歇儿就进屋,意思到了就罢,等第二日再博怜惜。谁知他听了消息竟就此来了,不止别人吃惊,她自己也觉得颇有些受宠若惊。
当今子嗣何止不丰,简直是艰难――只是没人敢这样议论罢了。可是这么稀有的一个宝贝蛋,皇帝也没有珍爱如命的意思。
再联想到皇帝当政五年,后宫只瑾妃一人有子,以示皇上还是有生育能力的。其余的人,好像连怀都不曾怀上过。除了她最初进宫时,那个不知到底是怀孕,还是肠胃不好的王承徵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