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也转了心思,隐隐透露出那个意向来。
林舅公闹得愈发厉害了些。
如此过了些时日,江兴源无法,只得依了他们。
他请来当日主持分家的宁王和杨国公,写清楚江老夫人的嫁妆她尽数带走,留给江四老爷。又与老夫人和四老爷都签了字,这件事便这么结了。
有相熟的人家疑惑怎么好好的继母就搬走了。旁人不知道个中缘由,黄太医却是晓得。有人问起他时,他就稍微提点了几句。
于是不少人家就也慢慢知晓,这件事,原本不是大房人闹出来的。大房人厚道,不想计较,偏偏那些人不安生,得了便宜不说,非得反咬一口,说大房人的不是。
原本还有好事者想要说宁阳侯不孝,被这事实给驳得没了言语。一些时日后,大家就也将此事抛却,不再多管了。
这段时间里,江云昭在家里、宫中、楚国公府三个地方来回地跑。
江兴源本还奇怪楚月华和楚国公府为何镇日里邀请江云昭,生怕女儿这样操劳,累坏了身子。
秦氏却是隐隐有些明白,便道:“最近家里事情多,她不在,倒也正好。且如今正值国丧期间,很多话不好挑明了说。待到三十六日期限过后,楚家那边怕是就要提起那事了。”
国丧期间不能做的,无非就是礼乐婚嫁之事。
她这样含蓄地一说,江兴源就也明白过来,却有些不太同意。
“前几日遇到涪安侯的时候,卿言也在。我看楼家的小子比楚家的要好很多。彬彬有礼,极有君子之风。”
“可是楚家上下都待昭儿极其亲近。”秦氏说道:“明彦平素待人疏离,对昭儿却极好。我瞧着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