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展演一笑,朝皇太后挑衅的勾了勾唇角,“莫要说偷抢了。论起偷抢来,最委屈的当属皇叔了。”
蔺君泓的这话讲出来后,皇太后最终脸色大变,双唇颤抖,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不明缘由的人,只当蔺君泓在说蔺时谦在这一次的事件里面被挟持,所以是最委屈的一个。只因为事情本就和他没甚太大关系。
但是了解个中情况的人,比如元槿,便知道蔺君泓说的根本就不是今日发生的事情。
蔺君泓说的,分明是多年前的事情。
与皇太后所提之事相差无几,都是牵连到了那个位置。
那个……
本该属于定北王蔺时谦的位置。
皇太后慢慢侧过眼眸,望向蔺时谦。
蔺时谦却丝毫都不搭理她。
在繁盛的搀扶下,蔺时谦慢慢走到了蔺君泓的跟前,指了指脖颈上的伤痕,笑问道:“陛下。这伤着实疼得紧。不知陛下那里可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本王看上一看?”
元槿听闻他这话后,下意识的就往蔺君泓看去。
定北王口中称着“陛下”,又在说自己是“本王”,显然是在和蔺君泓表明一个态度。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提。
蔺君泓了然,点点头,低声与他道:“对不住。”
这三个字说的极轻。只有挨得很近的蔺时谦和蔺君泓能够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