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沉默,前半程无言。后半程,夏飞突然开口:“我听说四哥和小野师傅以前是体校同学?”

一时还是无人搭话。提及的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小野师傅是谁。

岑肆脑子只有卖肉松小贝的鲍师傅糕点,愣了好一会儿才把烹饪调转成前任,嗯一声。

“好巧啊,那你们上学时熟吗?”

岑肆和江识野对视一眼。

读不出对方的意味,也不知道对方开不开口,只好兀自斟酌。

不约而同地——

江识野:“不太。”

岑肆:“还行。”

两人的回答黏糊着混在一起,听起来就像“不太行。”

夏飞好像很有兴致:“那你们上学期间有没有发生啥趣事儿啊,讲讲呗。”

上学期间没有,上学之后多。岑肆想。

趣事没有,破事挺多。江识野想。

岑肆:“不好说。”

江识野:“说不清。”

回答再次不约而同地黏糊,像两个扯不开的口香糖,听起来像“不好说清”。

江识野挠了挠鼻子,不懂他和岑肆的开口时间怎么总卡着挺恰好的节奏。夏飞也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觉得这问题抛得不行,搞得像陪他们玩默契考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