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反正我不想回去。”岑肆说,竟垂下眼眸,眨巴了两下,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道深深的恬不知耻,“好吧,那我只能露宿街头了,你回去吧。再见。”
他把击剑包改成双肩背上,用屁股颠了一下,像一个受伤的小学生。江识野看着是在火大:“你他吗不能住酒店?就对面那个圣莱斯酒店,你住不起?”
岑肆撇嘴:“我身份证在家,不能开房……你去找你大姨妈吧,不用管我。”
“神经病,谁管你。”江识野转头就走。
三分钟后,江识野又回来,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掏出来,恶狠狠地看着那蹲在马路牙子边画圈的戏精:“我他妈去帮你开。”
刚好到绿灯,他说完就迈腿过马路,留给岑肆一个背影。
岑肆又笑嘻嘻站起来。
他把吉他包又换回左肩,在斑马线中央把人追上,右臂绕上人肩膀,还往自己这边勾了勾:“谢了啊僵尸。”
江识野的肩膀被陡然搂住,脚步微顿。
旁边的人都在过马路,他顺着人流,看了眼自己锁骨旁垂着的右手,轻轻挣了挣。
没挣脱。
过完马路岑肆就把手松开了,点菜口吻:“我要住豪华单人间。”
“没钱。”
“我转给你。加我微信。”
加上微信后,岑肆直接转了两千元。
江识野秉着要把他钱花完的道理,便直接选了个1998的房间。
还别说,虽然是帮别人订房,但小穷鬼在那一刻还是体验了下类似一掷千金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