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从鼻间发出的轻笑,岑肆否定了缘分:“我觉得不是。”
你就是来找我的。
江识野或许懂他的意思,又或许不懂,他只默默地按着他的手,由轻到重。
“可能吧。”
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车窗印着一个窄窄的月色,狭小的空间静谧非常,只有手掌的温度在彼此交换。
岑肆脸色还算云淡风轻,其实头疼得想撞墙,但江识野揉着他的手,疼痛仿佛也就可以忍受。
他在拉扯里摇摇欲坠,药效和疲惫的双重施压,撑不住又快睡去。迷迷糊糊梦话般又喊:“僵尸。”
“嗯。”
“对不起啊,还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近来过得好不好。”
手一顿。
“我挺好的。”
他马上回答。
心里却蓦然一涩。
江识野觉得岑肆不应该这么说话。
他才听过18岁的他的口吻,不太能接受21岁的他如此礼貌,如此柔和,有些虚弱又纵容的轻哄口气,并且说的还是对不起。
他静静地看着他,和三年前相比更耀眼也更冷峻的五官。像什么东西消失了,心里也泛起了褶皱:“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