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慢悠悠走过来:“你在干嘛啊。”
他昏昏沉沉的,声音轻,但步子迈得很大,脚踩在阳台地板上却还是没有声音。像在梦游,完全没清醒。
直到他的面孔终于从黑色里挣脱出来,他看着江识野英挺的脸被昏黄的灯勾勒,瞬间清醒了好几度:“你哪儿找到的?”
“……就柜子里随便翻到的。”江识野说。
“这我以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岑肆轻描淡写道,揉了揉头发。
霎那间江识野心痒痒的,被他闭口不提的情愫。
他想开口,想问他很多问题。
但这需要一些准备和酝酿。
在这愣神的空隙,岑肆又坐到他旁边。
秋千椅很久没承受过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吱呀的声音,划破夜色。
“拿来,我给你弹弹。”
江识野一愣:“你会弹?”
岑肆笑一声,笑得倦懒。江识野觉得他像只猫。
但他以前明明更像猎豹来着。
“毕竟我是我妈儿子。”
岑肆拿过琴颈,把吉他架到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