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医院了吗。”
听筒对面起先是沉默了会儿。
接着才说:“嗯,四哥住院了,僵尸哥,你要来看看他吗。”
搭最近的航班从京城飞到云城,再打车打到市中心医院时,是晚上十一点。跑到病房门口时,江识野不无讽刺地想,岑肆是不是解锁过各个城市的病房。
病房里,岑肆打着点滴昏睡中。
病房连窗帘都拉得紧,黑黢黢的,江识野也看不清他状态好坏,听不见他的呼吸。
但他知道他睡得不安稳,细碎的声音都会让他皱眉。江识野摸一下他的手,岑肆直接全身一抖,闷哼一声,手一蜷把被子用力一抓,但还没抓紧又松了。
这才是他如今的正常状态,高度敏感又高度昏沉。
走到病房的外间,一窄微黄的灯,江识野问阿浪:“他啥时候住院的?累到了吗。”
“嗯,今天中午午休,睡着睡着又昏过去了,我又没及时发现。”阿浪语气歉疚。
“不怪你。”江识野说,“是他喜欢一声不吭撑到睡觉的时候,谁能发现——那他怎么手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语气平静,像问诊的医生。
阿浪吓了一跳。
挠挠头,老实回答:“四哥这段时间药吃得太多,那些特效药本来副作用就大,伤胃了就急性胃出血了。”
“然后吐血了吗。”
“没,就呛了几口。”
也没呛几口,岑肆拿手捂嘴,很快就洗干净了。阿浪也不知道这人什么鼻子,这都能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