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久久沉默的岑扬开口了。
他看岑肆脸色极差,全身发抖,眼眶都红了,忙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别再提到妈了。”
“你为什么要提到我妈?”岑肆突然爆喝一声,嘴唇都白了,“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我不会像你一样骗她一辈子。等我拿了冠军我就带着江识野去她墓前大大方方地告诉她,岑放,我求你别再逼逼了。”
他背起击剑包,还是一如既往的斩钉截铁,声音却有些颤抖,“我不会分手的,你快滚吧。”
他不等他们滚,自己率先背着击剑包跑了。
头也不回。
岑肆以为岑放的话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不受控制地咀嚼那些话的每段细节,开始惶恐。
他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故事情节里的反派,爷爷是反派,父亲是反派,自己也成为了反派。
谈个恋爱,好像对不起江识野的舅舅,对不起江识野,也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哦,只要得了冠军就好了。他安慰着。
只要自己得了冠军,一切就可以解决的。反派不可能得冠军,只有上帝青睐的主角才可以。拿了冠军官宣出柜,他也对得起妈妈对得起他了。
这么一想,岑肆训练就更疯了。
但一周后,他就是做最简单的弓步训练,竟然眼睛花得看不清人,拿不稳剑。
和他对训的是邹孟原,他皱着眉说:“阿肆你太累了,你脸色好差你知道吗,你去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