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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想到,江识野会半夜爬起来,把那一摞厚厚的匈牙利语病历,一句一句拿翻译器翻。

病历专业名词太多,翻译器也太过程式化,他连蒙带猜,连搜带查地去研究。

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会儿是凌晨几点他已经记不清,反正心里拧得喘不过气,想哭都哭不出来。直到身旁一直在沉睡的岑肆突然毫无征兆地爬起。

下床去客厅吃药。

江识野早就猜到他半夜会爬起来吃药了。

他一直觉得奇怪,综艺那会儿岑肆很容易累,喜欢躺在沙发上睡觉,还总说胡话。

他可是第一天就意外昏迷的人。

可自打他俩官宣在一起后,他却像好了很多,跟着自己走那么多行程也从没掉链子过,还能开车。

岑扬说岑肆少吃点药可能会很痛苦,他也没见着。

直到给易敏打电话那晚,他闻到了他手中的胶囊味道。

可为什么他一直没问没阻拦呢?

之前是没抓到现行,自己睡得沉,岑肆挑在这个时间,他明白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而且江识野也懦弱地,下意识想逃避。

虽然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吃了药后岑肆躺回来,江识野又闭上眼。

一片黑暗中能感觉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滑过右眼尾,又温柔地抹了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