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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肆又忍不住笑了:“你别戳了,要不我俩来场击剑?”

他退后,也拿起另一把击剑,那是注定要从自己手上挥洒的银芒。

两人没戴面罩,因为待会儿拍照是要露脸的,虽然这会脸都哭花了。

他们各自站在剑道一头,两个高挑的身影,毫无敌意的目光,完全亲密的对手。

击剑赛道长14米,他们从15岁第一次在体校见面,已经彼此经历过六年。这六年或许有对方陪伴,也或许没有,但心里总有个位置。但江识野歌词里14米的爱河走得不仅仅是六年,或长或远,而此刻只需要相爱的两人三四步便可跨近,三四步就可以彼此相拥。

于是两边电缆线还没怎么延长,

红灯和绿灯已经同时亮起。

击剑刺向彼此的胸口,裁判器的哔声像是什么少儿不宜的词汇隐晦奏响。两人对视一眼,火花迸溅。

啪啪两声,剑都掉在了地上,叠在一起。

像又再次接吻的他们。

这里是神圣之地运动场,所以只会落下最神圣也最粗暴,最迅疾又最漫长的吻,汗水和泪水交织的吻,酸得咸,咸得甜。江识野的手陷进岑肆头发里,还哭着,抽抽搭搭地问他:“你为什么有信心能病好,却没有信心能回到赛场。”

岑肆不说话,脸埋进他的侧颈,像只猎豹一样咬着关键的位置。

所以江识野的声音也刚好落进耳畔。

“你能回去的,以前你总是让我信你,这次你信我好吗。你一定会重回世界第一……”

“岑肆,你信不信我?”

岑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