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高脚玻璃晃着江识野又垂下的眼睛。
席散时外面有点儿下雨,《潮流芭莎》包的车要把员工送到不同家中,不太顺路。岑肆就让他们先走了,叫自家司机来接。
在一家自助便利店门边儿等着,他默不作声地进了店里,江识野正诧异,他又很快回来了。
带了个小盒子。
江识野大惊失色:
“今天这么累你还买……”
“什么?”岑肆抽出一支烟叼进嘴里,“我买的烟盒,你以为是什么?”
“……”江识野喉结一滚,大惊失色变成无语,随即又过渡成疑虑,“……你怎么会买烟,抽过?”
因为运动员的关系,岑肆以前烟酒不沾,江识野理解如今的他免不了要喝酒,却对抽烟不甚赞同。
岑肆绷着嘴角轻巧地转了下打火机,看着分外熟练,火苗燃了起来。
他笑道:“没抽过,今天想试试。”
他是需要点东西让自己清醒又缓解头疼,酒精的麻痹效果转瞬就没,这会儿实在是难受,只能急病乱投尼古丁。
他啪啪地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的口吻:“以后我要重回赛场,那就没机会再吸了。我就想尝试尝试,也是了却做手术前的一个遗憾吧。”
了却遗憾。
江识野心里一颤,想到岑肆刚刚给自己画下的好几个饼,每一个日程都要严丝合缝地和自己在一起,突然就反应过来。
它们也和抽烟是一样,是了却遗憾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