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列一个遗愿清单。
江识野鼻子又有些酸了,击剑馆里好不容易被岑肆安慰的揪心担忧又一次升腾起泛。
他突然把岑肆嘴里的烟夺了过来,含在自己嘴里,烟嘴是被咬过的软润。
岑肆一愣,听见江识野说:“那我也试试,你给我点烟。”
岑肆笑着阻止:“你个歌手,可不像是抽烟的……”
“那你像?”江识野冷淡睨他一眼,打断。
岑肆霎时沉默。
都说成熟男人总会似有若无散发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沉淀的是男人味,挑逗的是荷尔蒙。但一直以来,江识野都清楚,他和岑肆之间不可能存在醉酒点烟的微醺情节,他要保护嗓子,岑肆是自律的运动员。运动员的男人味儿就是他运动后汗水的味道,后面再慢慢裹上沐浴露的清甜和霸道的舌尖。
江识野想到这就火大又难过,咬着烟嘴含糊地命令:“来点啊。”
岑肆能感受到江识野部分的情绪,却感觉不透,只知道他此刻的语气让他无法拒绝。他拿起打火机,抬手靠近江识野的唇边。
小雨的街道阴沉潮湿,火苗热烈明亮,拢住他锋利英俊又因为叼着烟有点儿痞的五官,他的僵尸。
点燃,江识野用力吸了一口,陌生的气体滑入肺腔,他还没缓过来就猛烈咳嗽起来。
好他妈难吸。
岑肆笑了:“就说你别抽了吧。”
他把江识野嘴里的烟轻巧地又夺回自己手中,接着吸。
他也没抽过,但见家里几个商人抽过很多次,效仿着岑扬手势嘴唇都比江识野娴熟了不知多少倍,眼睛甚至在吸进去那一口时轻眯了眯,烟灰簌簌抖落,乍看起来像个老烟枪。
但这样的潇洒形象也只维持了几秒,随即他也猛烈呛了起来,咳着咳着口腔里还升起丝丝铁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