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这次我给你划断眉好不。”
江识野愣愣地看着。
很快他就笑了,指示:“来吧。右边,要划两道。”
赖秋园对脸部妆容没过多要求,江识野也好久没留断眉了。但不否认,vec确实专业,当年打造的就是最适合他的造型,锋利五官,翅膀疤痕,配以断眉,嚣张容貌。
他也不用问岑肆能不能修好,虽然挺怀疑他水平的,但他不在意。
岑肆抬手捧着他脑袋,先细细端详,非常严肃,好像第一次看他,就显得很深情。弄得江识野都眼神躲闪起来。
远方鼓点响起,f国的风把它从草坪公园吹到酒店平台。
“是《1783》。”岑肆拿着修眉刀兴奋道,“你听见了吗。”
“我听力可比你好。”江识野笑了。
“别笑!”岑肆又把他脑袋摆正,“你闭眼。”
粗粝的击剑手的指腹摩挲着他脸,停在额头,往上微抬。呼吸小心翼翼地掉下来,热热的,江识野乖乖闭上眼。
在《1783》里,他听到小刀轻刮的声音。细碎的眉毛落到眼皮,眼下,又被手指轻轻拂去。
如此反复。
18岁江识野搬进岑肆家没多久时,有天周末岑肆邀请他去听个演唱会,说刚好有两张前排。
正是他最喜欢的乐队ceta。
于是想也没多想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