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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洗完,出来后江识野又问他:“要不要让我给你按摩一下?”

就像当年世锦赛前一天那样。

岑肆毛巾擦着头发:“先等等。”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是不是轮到ceta唱了?”

“差不多吧,多半都要结束了。”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岑肆没说话,只拽着他的手腕匆匆跑过金碧辉煌的长长走廊,又爬上一级楼梯。

江识野看着他的背影,被他的力量拖着。突然想起19岁那年在体育馆,岑肆也是拉着他的手腕从走廊里跑,跑到雨里,第二天,同样的姿势,他们下楼梯去往体育总局。

人相处久了就是回忆多了,什么事儿都能找到个值得回味的模板。奥运会是四年一个循环,23岁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兜兜转转,看的永远是一个人的背。

江识野又问一遍:

“四仔,我们去哪儿。”

岑肆回答:“去听歌。”

原来是酒店楼层中段的一个大平台,视野极开阔。

远远地,竟然能看到yolo hi的华丽大舞台和拥挤人潮,听到模糊的ceta的歌。

音乐节一组嘉宾唱6-8首不等,上一首刚结束,ceta正在休息喝水,准备最后一首。

岑肆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刀。

一把修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