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孟原的电话挂后,罗霖马上又拨来了一个。
江识野立马接听:“嫂嫂?”
“小野,你在哪儿呢?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快过来。”罗霖语气焦急,背后是遮不住的争吵声音,“你知道有选手质疑四仔吃的药含有——”
“我知道,然后他就不打算吃了。”
“嗯,你哥不让四仔参加比赛了,所以现在四仔和他吵起来了,你来劝劝吧。”
江识野紧紧咬着下嘴唇。
都让他劝。
可是能怎么劝呢?
这不只是药物里是否有哌替啶的问题,而是岑肆一直都在服用这个药的问题,若真盖棺定论,他八年成绩包括奥运资格都是要作废的。
江识野知道岑肆被陷害了,之前一直相安无事,偏偏奥运会这个当口。可是哪怕岑家或者国家神通广大,用一天检测出药里其实没有兴奋剂,也不能立马证明之前的没有,这要调查起来要走很多流程,好几个国际机构都得参与,七天完全来不及。
要不不吃药继续参加这届奥运会,那是作死;要不就……沉冤得雪后参加下一届?
那也会让岑肆崩溃。
江识野焦躁地挠着头发。
岑肆他们在岑扬的一个公寓套房里。江识野到时最激烈的争吵部分已经停止了,但气氛仍然窒息。
岑扬靠窗低头抽着烟,岑肆站在他旁边,看到江识野后也只是目光淡淡一停,又望向岑扬。
他语气变缓了些:“哥,你放心,我现在身体已经很好了,其实我之前有时候就忘了吃药,也没事儿。”
“那你有连续一周没吃吗,还是高强度运动的情况下?”岑扬冷声。